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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的最愛──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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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的最愛──小米
•文/伊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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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小米豐收的季節了,每年到了這個時節,我們台灣原住民各地的部落就會開始忙著採收小米,同時也為著小米的豐收而舉辦「豐年節」。基本上過去台灣的原住民各族,傳統上大都以小米為主食,輔以甘藷、山芋頭……等。所以小米在原住民的生活中產生了很多有關小米的文化。不過隨著與漢人的接觸,近年來受到漢人影響而改為水稻種植後,大都已經 改以稻米為主食,傳統的小米則是在節慶或個人特別喜好才會當主食。一般平地的朋友提到小米,大都會想到小米酒,也都對小米酒那獨特的味道感到驚豔,因為它那略帶甘甜但卻帶著強勁的後作力,讓不勝酒力的人在初嘗時,以為它就如一般的飲料一般,結果不待一會兒的功夫就會醉倒在地。小米拿來作酒,其用處主要是在豐年季時,作為一年辛苦過後的助興媒介。其實小米不是如我們所知道的那樣只拿來作酒。它的用處因著各族不同的飲食文化,就會製作不同的原住民美食來享用。一般市面所販售的小米大都是東南亞亦或大陸引進來的,如果是台灣原生出產拿來販售的少之又少,除非是在這個季節向原住民朋友訂購,否則所吃的大多是外來的。因為小米的種植非常不容易,所以在每年的六月,當小米採收後,各部落會視族人所收成的小米多寡來舉辦豐年節,感謝上天所賞的祝福讓小米可以豐收。

l          小而營養高的健康食品

小米又名粟米粒,為一年生禾本科作物,是過去台灣原住民同胞的主食,也是飼養鳥類的食物。小米的葉子是線狀被針形的,葉緣有細的鋸齒,葉柄是鞘狀的,在莖桿外面叫葉舌可防止雨水流入葉鞘裡,免得莖桿浸水而腐爛。小米適宜溫暖乾燥的氣候。在台灣,只要在海拔二千公尺以下的山地都可以栽培。二月至三月時播種,播種後約兩個月會抽穗,六月時收穫。收採小米時要用手來摘穗,之後用鐮刀將整株的小米割下捆起來。摘下的小米穗要曬乾去殼,之後就是我們所看到的『小米』。小米從播種到收穫大約要一百一十到一百三十天,小米較一般雜糧作物耐旱、抗病蟲害、耐貯藏、生育期短。小米除有其特殊的風味外,它的營養非常豐富,小米的蛋白質、纖維素、脂肪及維他命B1B2EA等營養成份含量十分豐富,碳水化合物含量最少,故可作為高品質的健康食品。而小米獨特的風味口感,更可豐富人們味覺上的享受,為餐桌上帶來一些新的變化。因此,小米可用以炊飯、煮粥、或作為飴及釀酒的原料,又可供作家畜及家禽的飼料,其莖幹可作牧草或是編製器物的材料,用途甚廣。

l          種植小米的代價……

小米除了讓人感到喜愛以外其實小鳥更喜歡,所以當小米開始結穗時,就會看見原住民朋友為了要趕這群不速之客,他們會在低海拔的山區擺上一個比一個還要「酷」的「小米人」,並且也會聽到用著各種不同鐵罐所串成的趕鳥器,隨著山間所吹的風在小米林中散發各種如銅鈴聲般的美妙音樂。不過,有時這些用具根本派不上用場,因為山上的小鳥都很聰明,所以大都數家裡有種植小米的原住民家庭,都會在緊靠小米田的田埂上搭建臨時的工寮,在這個簡易的居所隨時待命顧守辛苦所種植的小米能夠不被鳥侵害。如果在部落中看到那個婦女最近黑斑增生的非常嚴重,就知道她是因為種小米而不畏烈陽的照射所付上的代價。

    記得小時候最喜歡和媽媽一同到小米田裡去顧小米,因為媽媽會教我們如何製作陷阱來捕這些不速之客,然後我們就有烤小鳥可以吃。就是因為有這樣附加的好處所以我們才會願意頂著豔陽耐心的在工寮上,一邊看守一邊等著好東西上鉤。現在長大了,每當再吃到小米時,除了兒時那些看守小米的回意湧上心頭外,對於仍然能吃到粒粒金黄小到不能再小的小米時,心裡充了對上帝的感謝。原住民的生命就像是小米一樣,雖然在眾多榖物中,它是最小的,也是最容易生長及儲存食用,但它卻因為富含高的經濟價值而遭到眾多人的覬覦。

l          現實的機械化社會結構

原住民在政治、經濟、文化、教育、都處於劣勢的族群,在台灣社會的土地裡,我們看到的是政府的「德政」在原住民的環境造成了「絕症」,強勢文化主導了弱勢者的生存的方式。經濟政策與通用貨幣的發達使原住民對經濟需求的渴望越來越高,使原本和諧與分享的部落社會結構已逐漸成為一個現實的機械化社會結構。原住民的生活環境有許多的觀光價值,如:森林、溪流、夜空的星星、文化、人文,無一不是我們所擁有的。這些對原住民的部落來說,都是具有前膽性發展的空間。只不過當這些資源被發掘與開發時,主導與受惠的卻是資本家與政府官員。當原住民文化與政治(官方文化)和商業文化接觸時,有如雞蛋碰石頭一般。但是社會的脈動和文明的腳步是否給了我們一些時間與機會呢?如今,原住民的生活環境在「變」、文化結構在「變」、人的心也在不斷的改「變」,不變的是自已所擁有的主導權與自已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不變的是千百年來袓先所遺留下來文化的內涵與精神。

l          結論

    原住民的歷史與文化,已在四百多年的外來政權下,被破壞殆盡;一元化的主流就像稻米文化的強勢入侵,讓賴以小米生存的原住民文化正走向凋零的地步。七、八月是我們各族因著小米收成而舉辦的豐年節,但是有多少人是存著感恩的心去看待這個節日。有的可能只是想要走進原住民部落品嘗小米酒;欣賞那通宵達旦的歌舞表演。我擔心,有一天……當這些都不再有所謂的觀光價值及利益時,我們就會像是被鳥啄食而被放逐到異鄉生長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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