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婦女在原住民宣教的參與-以排灣中會為例」的論文之後
●魯夢歌
記得1997那年,從玉山神學轉到台南神學院的進修生涯,學生身分從轉學生、選修生、正科生到畢業生。就在反覆於選讀、休學之間,輾轉已過了七個年頭。
「2004年將是我最辛苦的一年,但我要堅持!」默默對自己精神講話。因為,我們家長女依靈也要參加高中的基測,除了每天要等她上輔導課到晚上9:30分,也要求自己多花時間陪她一起讀書等等。最後一年的南神進修生涯,學校課程安排被分散到一週必須在禮拜二、三、五日都到學校上課。每天從一早送孩子上學後,直接駛上南二高,趕上南神的第一節課外。下午也要在孩子放學前趕到學校門口接兩個孩子放學等等。我的畢業論文就在南世教會、南榮國中、台南神學院匆忙往返中推敲、琢磨而成。
有人問我為何想要寫「婦女在原住民宣教的參與-以排灣中會為例」的論文題目?身為排灣族的長女,得天獨厚的文化背景,讓排灣中會女傳的人數在台灣原住民教會中比率居高,總覺得排灣族文化對婦女宣教參與,有上帝賦於的特殊意義。又因為參與中會婦女事工部對早期參與教會開拓之婦女的訪談,得知排灣中會有許多教會是因為婦女參與或開拓而成立。嘗試藉著「婦女在原住民宣教的參與-以排灣中會為例」之論文題目,從排灣族傳統的婦女角色與地位出發,整理排灣族婦女在宣教上實際的參與和經驗。撰寫論文之前抱著遠大的目標,期待自己可從教會中耆老訪談,爲排灣中會的宣教歷史增添一頁屬於婦女實際參與宣教的真實故事記錄及見證。但是,時間、空間、能力不及,被迫於學校論文提交之截止日內,不得不交出一篇不成熟的論文。
但後來才發現,原來撰寫論文對我而言只是啟發,一切學習才剛開始。論文撰寫最大的收穫,不是交出一篇作品,而是論文撰寫過程中學習閱讀延伸。如果文化是我做神學的基礎,我為自己的文化保留什麼?論文交出去之後,要求自己將訪談部落耆老,記錄、保存現有文化點滴,當作生活中重要的工作。論文完成之後,也期許自己可以記錄部落婦女之生命史。
每個階段任務的完成,都象徵著生命更接近成熟,道學碩士課程的結束,是我另一個學習旅程的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