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摩托車日記的故事
最近看了一部電影「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早在數年前就看過這本小說。電影是由主導知名影片「中央車站」的導演華特.沙勒斯所改編自古巴革命領袖切.格瓦拉的自傳《革命前夕的摩托車之旅》。故事是發生在1951年12月~1952年8月,有兩個從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國立大學醫學系讀書的學生為主;他們一位是專攻生物學,自稱為科學流浪漢,專長是診治痲瘋病,名叫阿爾貝托.格拉那多;他期望在在30歲以前完成縱貫拉丁美洲的夢想。另外一位,也是故事主要的靈魂人物,埃內斯特.格瓦拉.德拉塞爾那,23歲,醫學生,業餘橄欖球選手,父親是醫生,母親是社交名媛,他生在一個不錯的中產階級家庭,除了這個背景以外,他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自稱「天生肺就不好」,因為他有哮喘的病史。他們兩人靠著一台500CC的破舊重型機車,展開旅程。摩托車到了智利後因為壞掉,只好用邊走邊流浪,有時騙吃騙喝;有時挨餓受凍,最後一路流浪到了南美大陸的北端委內瑞拉,兩人才完成了這段旅程。
●見識書本與認知以外的人生
「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描述兩個二十出頭的醫學院學生,以騎摩托車展開縱貫中南美洲大陸的旅行,在旅程中形形色色的人事
物,讓他們見識到書本與認知以外的人生,進而改變了內心的想法。那時候的世界,藍色民主與赤色共產之下誰都沒有得到好處。拉丁美洲處於被強大的鄰國─美國所剝奪的狀態,使得人民的生活依舊是窮苦。影片中導覽了中南美洲秀麗的風景外,更因著導演的手法,把主角與所互動的人物以黑白片定格的方式來突顯人生存的危機。故事中最讓我震撼的除了是主角(作者)他那強烈的「人生而自由、平等」的人權意識觀外,他更因目睹五百年前殖民者登陸以來,將土地所承受的種種創傷與苦難,以電影的張力刻劃的細膩又不失真。他說:「越接近安地斯山,看見這裡有很多的原住民…。」(安地斯山縱橫南美洲,穿越許多國家。北起哥倫比亞,南至智利與阿根廷中部地區;前西班牙期文化為安地斯文明。祕魯與哥倫比亞高原又稱中央安地斯地帶,在此曾有盛極一時的高度文明;印第安人在此建立印加帝國與印加文明。)
●原住民的問題,即是土地的問題
電影時而對老、中、幼的原住民朋友採以「貧窮之懸殊、階級之對立、種族資源之獲得」,而展開所謂的剝削……等情事作訪問的對話,突顯當地原住民的生存權問題。切.格瓦拉他到這些問題後,隨即在旁白處說出了一句,是我們原住民都感同身受的話:「原住民的問題,即是土地的問題」,他說完這句話後,「馬丘比丘」這座秘魯印加帝國古城遺址,即印入眼簾。古城遺址位在古印加帝國首都庫斯科城南部112公里的高原上,海拔2560米。這座失落之城是依附在一座高山側面的懸崖峭壁上,層層疊疊地佈滿著防衛入侵者的石牆、花園、宮殿與神廟。切.格瓦拉穿梭其間帶領著我思考著部落的一切。突然此時,台灣原住民土地政策的問題又浮現出來,想到好多原住民部落因為原住民保留地受到法令的限制,造成了好多部落都像是空城一樣,沒有人居住(特別是台灣的後山)。原住民朋友沒有土地的使用權,土地無法發揮祖先傳承各樣的智慧,近四分之一的原住民在異地展開不一樣的生活,也因為族群生活價值觀的不同,造成了互動中有很多的辛酸史。
●樂生療養院的辛酸史
切.格瓦拉除了洞悉人權的問題外,他醫生的天職透過影片的
描述更加使人敬畏他視病如親的態度。他自願前往麻瘋病村診治麻瘋病人,在診療工作之餘,他和他們一同蓋房子,打美式足球;甚至當醫院為他慶祝24歲生日時,他仍不畏亞馬遜河任何可能出現的狀況,毅然從醫護人員的宿舍渡河到彼岸的麻瘋病人所居住的村子,期望將生日的喜悅分享給他們,一同與他們共渡這個美好的日子。看到這個畫面,我的心在禱告,因為他的作為其實就在提醒一個傳道人,學習耶穌「道成肉身」的功課,在怎麼樣的環境裡,與當地的人民一同受苦及喜樂,讓他們看見耶穌的愛。我禱告,求神給我力量突破自己很多的軟弱及障礙。
切.格瓦拉的人道精神也讓我想到已設立七十九年(1930)的樂生療養院。民間俗稱樂生院,是臺灣一座公立醫院,為行政院衛生署署立醫院之一,也是世界上僅存的三座漢生病患隔離機構遺跡之一。試想身處台灣的我們,有多少人會去關心這個療養院呢?他們過去由於社會對於痲瘋病的汙名化,被強制隔離於─台北縣新莊頂坡角的「樂生療養院」。三百多名的院民,目前平均年齡為七十四歲,還有多名將近百歲的人瑞,院民已經生活於院內超過半世紀。由於台北捷運新莊線興建機廠及樂生療養院迴龍院區(新院區)的需要,原樂生三十公頃的舊院區,目前已經拆除部份院區範圍築起水泥牆。而後續的捷運機廠施工,引發了工程與古蹟保存的爭議;另外也衍生院民安置的爭議。這樣的作為就像送他們進墳墓般的殘酷。試想切.格瓦拉極力的游向對岸(麻瘋病村),對於我們正在處理麻瘋病人的議題提供了甚麼眼光,如果我們只為了自己的利益,那麼對於台灣在國際的人權形象會有極大的傷害。又一個基督徒的責任呢?
●為理想而戰的切.格瓦拉
這趟開拓眼界的旅程旅途中並不全是快樂,因為他們遇見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人,窮人,富人,乞丐,佔領者。從他們離開麻瘋病村時,漸行漸遠的船上,麻瘋病人們感激的眼神給了他震撼,他意識到原來給予他人關懷是如此重要。更讓他震撼的是在他腳下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還有很多人不能充分享受這土地給他們帶來的快樂與自由。就像是古巴,這個650萬人口裡,有100萬人買不起鞋子,50萬人從未吃過牛奶或肉,240萬勞動人口裡20萬人完全失業70萬人只能做零星的工作。就這樣…。1956年與古巴游擊軍領袖卡斯楚並肩作戰三年,推翻了古巴的獨裁統治。古巴革命成功後,受卡斯楚任命為工業部長。因著在他革命前五年所展開的旅行,讓他深深認識拉丁美洲各民族的處境,逐漸孕積日後理想性質濃厚的革命思想。後來他變成古巴建國領袖;卡斯楚之下第二號人物,之後神秘地放棄權力,到過中國,成為剛果、玻利維亞游擊隊首領,1966年在南美的玻利維亞建立游擊據點,為建立理想的南美社會而戰。1967年捕,死在玻利維亞的無花果村,是年39歲,他死在視他為最大敵人,打著藍色的民主陣營─美國CIA的手上。三十年後,1997年,考古學家在當年他被處決的地方挖掘出他的骨骸。 |